我的家乡情结
几次投箸辍笔,今天终于再次提笔。
开着车走在大学城附近,看到川流不息的人流车辆,看到闲情漫步的大学生,看到鳞次栉比的沿街楼房,看到五颜六色、闪闪烁烁的的霓虹灯,我心潮起伏,我梦中家乡的影子,那河、那树、那道岭……似乎随风依稀在眼前拂过。
现在的大学城正好建立在我们儿时常说到的大洼岭,其实它是一条分水岭,往南一直延伸到现在的市府大楼、银座一带,往北直到现在的山海路,与后面的庙山、卧龙山接壤,呈西南东北走向,岭东可以遥看大海,岭西可以看到现在老城区。岭上生长的树木大多是老式的松树,一年四季都郁郁葱葱。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岩石满岭都是,听老人们说,这是八仙之一的张果老倒骑毛驴路过这里,大小不一的椭圆形的石头都是驴粪蛋。
记得小时候,我们村里共有三条河横穿村庄,最有趣的的便是横穿村中央的那条小河。只记得那河的水特别清,大人们常在河边洗衣服,所以,小河两岸的石头特别的光滑。夏天暴雨一过,便是我们下河捉鱼、摸虾的好时候,我们一群孩子们便一窝蜂的拥到了小河里;冬天,小河刚刚结了一层薄冰,我们就开始试着去滑冰,记得好几次因不小心一脚闯小河里,把棉鞋湿透了,尽管脚很冷,却也不舍的赶紧回家。我家就住在我们村的最西头,又因我村的地势西高东低,村里人都把我家那儿叫做小岭,原因很简单,我家住的地方地势全村最高,只有五六户人家,尽管住户少,但在村里很有威望,因为村支书连续几届都出在这里,所以,村里人对居住在小岭上的人也很尊重,我因此也受到了优待。
我们居住的地方小岭,离这条大岭很近,现在来说就像它的分支一样。记得小时候,常常跟在哥哥后面玩,尤其是春天小伙伴们一起去挖野菜,累了就找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躺下休息一会,不累就在石头上蹦蹦跳跳玩耍。说也奇怪,这些石头,大都是椭圆形,随着岁月苍桑,不断风化,石头便没有了棱角,但石头上牡蛎的贝壳依稀可见,尽管时间久了,都已长满了青苔。小时候我曾很惊奇的问过上年岁的老人,岭上的石头上为何有贝壳,老人们说:很多年前,我们这里曾经是大海,东边的海底有一个县城,当时民间有一个说法:淹了石河县,立了日照城。那时不懂这是为什么,上中学后学过地理才知道,那是因为地壳的运动,海底就变成了陆地,就像现在的喜马拉雅山脉一样,现在倒不足为奇,但儿时的我们却很是惊奇,尤其是大人们说:要是春秋天雾大时,会看到海底的石河县,现在想,也许是海市蜃楼的幻景吧?
由于我村在分水岭的东面,老人们常叫那时的岭是西岭。记忆中的西岭,即是我们幼时的乐园,又是我们的禁地。因为那时的岭上除了最常见的老松树外,还种满了各种果树:苹果树、梨树、桃树、枣树、柿树等等应有具有。那时下午放学时间早,回家扔下书包,拿起菜篮,约上伙伴就走了。现在说是走,那可没有一步是走的,就像飞一样,脚下飞,心也跟着飞起来。到了田地里,胡乱挖上一小把野菜,就在田间打闹起来,瞅着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就转移阵地了,向我们心目中的乐园出发,(因为那时看果园的大爷都收工了)我们就可以大展身手,享受美餐了。
要说西岭还真有点怕,尤其是一人独处时。因为那一道岭也是墓地。什么张家林、高家林、王家林……都是以姓氏分开的。故而有点阴森森的。我是绝不敢一人去的。只有几个人一起,我才有胆量去。
记得那是年夏季,我刚参加完高考,那时总算轻松了,放下沉甸甸4的书包,骑着自行车到处乱跑。同学家一家一家的串门,天热根本无所谓。记得那天天很热,几个同学从城里一起骑车去我家,我们走到岭中间,正是个是中午,夏日骄阳似火,再也不想走了,于是我们几个弃车钻进了树林,找了一块平坦的椭圆形的石头躺了下来,不知谁抽空偷来了几个酸涩的苹果,我们一边吃一边哼着小曲,美美的享受着来自心底的那份快乐!
记得年那时石臼港开始修建,需大量的石头填海,于是我们的风景线西岭上的石头也开始做贡献,被人炸得粉身碎骨,一车一车源源不断的被运往石臼码头,好在人们记得它们。紧接着日照市的成立,市区的规划,市政府的修建,这道靓丽的风景线又让道了,岭的西南端被截断,建起了一座座高楼,这次的修建,大伤风景线的筋骨,龙头被砍断了,从此,梦想中的脊梁不再完整。又过了几年,大约是二零零几年吧,随着日照大学城的建立,几十座高校矗立在分水岭的西侧,从此,这道靓丽的风景线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那道绿色的透着苍劲的分水岭在人们的记忆里彻底消失了…….
如今,车走在青岛路上,望着旧城改造的痕迹,昔日的家乡,已面目全非,尽管明天的高楼大厦让人羡慕,但我内心深处的家乡情结依然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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