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尹建国生活是写作根基

点上面蓝色小字丨   尹建国,年2月出生在江苏省丰县,“沛公”刘邦故里;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石油作家协会会员、辽宁散文学会理事、辽河油田作家协会散文学会副会长。

附获奖作品:

  年,散文《荒原人家石油梦》获中国石油作家协会承办的“中国梦石油情”文学征文大赛三等奖。

  年9月,微散文《沈阳西湖美》获全球华人说辽宁微散文大赛三等奖。

  年10月,组散文《过晏海营》获第六届中国石油职工艺术节文学大赛三等奖。

  年12月26日,散文《巨流河,村乎?城乎?河乎?》获沈阳市地名管理办和沈阳日报主办的“沈阳地名记忆”有奖征文大赛二等奖。

  年4月,散文《一株独立在风中的苘》获第三届盛京网络文学奖全国散文大赛三等奖。

  年9月,散文《太阳照在巨流河上》获“中国梦,劳动美”全国职工散文大赛三等奖。

  年10月,散文《碱蓬为什么这样红》获由盘锦市政府承办的“我眼中的盘锦”征文一等奖。

  年,散文《北风,行走在荒原上的歌者》获“颂”读辽河,职工文学作品大赛征文一等奖。

  年7月,散文《槐花深处是故乡》获第五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并入选《年中外诗歌散文精品集》。

  年8月,散文《腊月的沈北》荣获年度中国石油新闻工作部举办的年度副刊文学作品评选一等奖。

  尹建国对历史和文学有着浓厚的兴趣。他说:“要了解历史享受文学,阅读虽然不是唯一的选项,但不阅读肯定无法准确地了解。从儿时起,看书便成了我了解历史、文学和打开外面世界的一把钥匙。”这颗种子,一埋就是几十年。   尹建国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父母的心愿,苦读寒窗,十八岁那年“金榜有名”。从那时起,他便与石油结下了不解之缘,几乎每天与“荒原”为伍,与油井作伴。油田这个神秘又传奇的名字像命中注定一般,成了他生命中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虽然几十年来他没有执笔写作,但油田工作、生活的经历是他以后写作的源泉。   “五十知天命”,尹建国相信这句话。他开始读陶渊明,读苏轼,读《离骚》,读鲁迅,读郁达夫,读老舍,读林语堂,读莫言,读喜欢的作家的作品,那颗埋了几十年的写作“种子”渐渐开始苏醒。   年的春天,辽河油田准备搞一次“中国梦,劳动美”的征文比赛,单位领取任务后开始让他写作。尹建国回忆:“工作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写这样的征文,况且又是文学性和思想性都相对高大上的文章,说实在的,当时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活揽了下来。清楚的记得,我用了大半夜的时间一气呵成的文章《荒原、人家、石油梦》竟然获得了那次征文比赛散文类一等奖。这是我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我突然觉得,自己竟然还会写散文,竟然还能得到评委老师们的认可。”   也就在那次征文比赛之后,我便开始了我的散文创作。当年,以石油题材创作的散文《过晏海营》荣获了第六届中国石油职工艺术节文学大赛三等奖。   这两年来,利用闲暇之余,尹建国开始笔耕不辍。主要以散文创作为主,陆续在《地火》《石油文学》《中国散文》《岁月》《辽河石油文学》和辽宁日报北方副刊、沈阳日报万泉副刊、中国石油报北方副刊、辽河石油报文学副刊等纯文学杂志和一些报纸文学副刊上发表散文近百篇。

  尹建国总在思考一个问题,文学是什么?文学是一盏灯,它不仅可以照亮过去、现在、未来,它还能照亮生活。尹建国认为,他坚持写作的理由和根基,一是童年、二是故乡、三是经历。

尹建国作品欣赏

北风,行走在荒原上的歌者

尹建国

  沈阳之北有一片荒原,荒原之上井架林立,油井密布。当地人把这片荒原叫沈北,石油人管这片荒原叫油田。

  当北风呼啸着从沈北的北面吹来的时候,在荒原上采油的人知道,冬天来了。

  冬天的沈北大地,天更高了,地更阔了。荒原上的一切逐渐开始凋零、枯萎、甚至死去。寒冷,让荒原变得沉默、颤栗、甚至有些悲壮。

  蜿蜒于荒原之上的蒲河犹如一条早已冻僵了的蛇,失去了往日的灵动,此时却悄无声息地静卧在苍茫之下,闪着清冷的寒光。时间和空间似乎也被冻住,犹如一闭关打坐悟禅的行者,在进入了一个季节的思考。

  只有风,只有从北方刮来的风在这个季节是跳跃着的,它就像一个不知疲倦、不惧寒冷、不怕寂寞的歌者,萧萧兮、淡淡兮,顺着河面,裹着风雪,踏歌而来,呼啸而去。

  对常年行走在荒原之上、河道两岸的采油人来说,风就像他们的老朋友一样,熟悉的不能再过熟悉。行走在风中,有时候便与风融为了一体,甚至分不清哪是自己,哪是风。

  当北风的指尖悄然划过蒲河的冰颊,那种裂帛般的质感之声,在这寒冷的荒原上蓦然响起的刹那,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已无法去体会远古洪荒的地下那汩汩流淌着的潺潺的音符了。耳畔传来的除了风声以外,便是脚下这片冰封的土地之上似乎隐忍着一些无处不在的生命的跳动。

  这跳动之声,仿佛一个个随风行走的音符。仔细听,这音符,并不是来自白垩纪的地下,而是来自那蒹葭的深处,来自那荒野之上,来自那斗折蛇行、崎岖不平的路口。那是一丛丛像火一样燃烧的色彩,那音符就在那片燃烧的火焰里,犹如盛开的宝石花,纷纷滑落。只是落在冰面上的音符过于生硬,或者接纳这些音符的冰面缺少流水的柔情,音符跌落的瞬间,像是在金属键盘上的弹奏,铮然成韵。谁能想到,寒冬的苍茫之上,采油工人不经意间的管钳,大锤,样桶的碰撞竟然也能发出天籁般的声响呢!

  置身这片荒原之上,听风在吟唱。这荒原就不再寂寞。

  自从这片荒原之上有了井架,荒原从来就没有寂寞过。风,从春夏到秋冬,载着花红,载着绿叶,载着老树昏鸦,载着夕阳西下,一年又一年地从荒原上掠过,直到风遇到了冰雪,冰凌成了风的阻隔,变成了音节,使音调顿挫下来,才有了冬天的沉重和悲壮。

  使北风顿挫了的,不仅是冰雪,还有那些被冻在蒲河里的水草以及荒原上孤独傲立且精神抖擞的白杨。当大风起兮的日子,或井架之下,或巡井路上,或白天,或黑夜,你的耳际传来的是一种强劲且呜咽的嘶鸣,犹如万马奔腾,黄河咆哮。一曲荒原冬天的乐章,寒冷中透出一种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

  然而,在这凛冽的寒风之中,一切又仿佛凝固了,就像荒原上的井架、采油树一样,庄严而肃穆,它以一种沉默的姿态守护着同样沉默的大地,似乎在与风的对话中讲述着一段不朽的传说。

  这传说几乎都与风有关。战严寒,斗风雪造就了石油人钢铁般的身躯,以至于石油人有了风一般的意志。自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一个北风劲吹的冬天,沈阳之北这片充满神奇的土地之上,一群找油人迎着凛冽的北风,以一种淡定从容的姿态在蒲河的南岸架起第一口帐篷,钻下第一口油井始,这片荒原就有了生命,且这生命所迸发的激情唤醒了沉寂地下亿万年的精灵。

  几十年过去了,风从没有停歇过,它似乎知道这片荒原就是它的舞台。每当冬天到来的时候,荒原之上的一切都似乎都在以沉默的姿态迎接着枯萎的生命,而唯独这猎猎北风却饱含激情地行走在荒原之上,像一位歌者,不眠不休。

清明,一场生与死的约会

尹建国

  提到清明,不得不提两千六百多年前山西绵山的那场大火。假如晋文公重耳不放火烧山,假如割肉奉君的介子推在那场大火里没有被烧死,那么清明一说还不知要从何年何月谈起。但是,历史是不能假设的,且根本没有假设。那一幕幕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仿佛就是一场生与死的对话,演绎着历史的生命进程。清明,无疑是这生命之链上的重要节点。这节点上残留着灰烬和嫩绿,散发着的冰冷和温热,给后世留下太多的悲怆和敬畏。

  很显然,清明被赋予了一种神圣的使命,这使命沿袭千年至今,承载着生死相约,被人们膜拜,奉为祭祀大节。每逢暮春时节,有道是:“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扫墓,俨然成了清明的代名词。

  我对扫墓的最初理解是朦胧的。小时候,看见大人们在坟上烧纸,自己在开满油菜花的田地里捉蝴蝶,感觉是件很好玩的事。远远地看着他们虔诚地跪拜在坟前焚香燃纸,嘴唇翕动,念念有词,实在有趣的紧。等长大后,渐渐地理解了“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这句话的含义,方知扫墓是件很严肃而且很庄重的事情。

  在我的老家苏北地区,清明这天,家家户户大都要折柳插于门楣的两侧。至于为何要插柳条,几乎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如同清明节当天家家户户要煮鸡蛋一样,没有人能够说的清。至今我也没有弄明白清明这天为啥要插柳条、吃鸡蛋,我猜想,这大概是为纪念介子推死在柳树之下的缘故,也未可知。但是,乡人们唯一能说清的,就是要赶在清明前去祖坟上扫墓,祭祀先人。当然,这根本也无需说清。

  在我的印象中,清明节前后的天气大都不是晴朗的。大人们会选一个好天时,将事先准备好的纸钱香烛之类装在提篮里,像似去赴一场约会,行色匆匆地往坟上赶。不过,现在的农村已经很少见到步行上坟的了,人们大都驾车前往。黑的、白的、灰的、红的各种颜色的轿车远远地停在坟的周边,反倒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前年清明回老家的时候,母亲的坟地虽然离家有好几里路程,但是我还是愿意走着过去。那种“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感觉只有步行才能体会出清明的味道来。

  那年的清明,父亲还健在。轮椅上的父亲执意要去南河南沿的母亲的坟上看看。这是我记忆中父亲唯一的一次去给母亲上坟,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给母亲上坟。我知道,父亲是来与母亲约定来了。父亲用他骨瘦如柴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捧起一把黄土撒在了母亲的坟上,然后面无任何表情地看着熊熊燃烧的纸钱低头不语。不知道父亲当时在想什么,不过,父亲的眉梢微微抖动着,看的出父亲当时是心情是安然的。我想,那是父亲与母亲的对话,亦是灵魂与灵魂的呼应。

  远处是碧绿的麦田,近处是金黄的油菜。和煦的风将白色纸灰吹到坟堆上,刮落到油菜的花瓣上,星星点点,犹如蝴蝶舞动;两只喜鹊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上亲昵,柳絮盛开如云,纷纷飘落。那天,在母亲的坟前,我仿佛看到的是绽放与凋零的春事。田野之上,青烟袅袅,生机盎然。坟塚为死,油菜、杨柳、麦苗为生。生与死,死与生,终究无法避免。

  父亲于去年的冬天如愿去了南河南的那块坟地陪母亲了。那年清明从坟地回来的路上,有几次想问问父亲,他那天在母亲的坟前说了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嘴来。

  今年的清明,当我跪在十字路口,朝着西南老家的方向焚烧纸钱的时候,我忽然间明白了父亲当时在母亲坟前的为啥沉默不语的原因了。因为,这是一场生与死的约会,无需发声,心到就已足够。

  清明,带给人们的除了天清地明,朗朗乾坤之外,还有漫天飞舞的灰烬和怅望北山陲的哀愁。好在,清明很快就会过去,明年的清明还会准时到来。

下期人物:于占波

END

监制|周德莹

策划|李同利 

编辑|李伟李华

来源|吴家兴整理

出品|盘锦市大洼区融媒体发展中心

光影驿站

大丰收 摄影:印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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