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洼民间故事拉宝的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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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牛的故事里已经说过,上园村是几个大姓组成,东边郑家,中间马家西头迟家,间杂着几家外姓旁人。那个郑老汉,看到了金牛而未得,遗憾带窝火,一场夹心伤寒差点要了老汉的命。后来老汉也想开了,本地不是有句俗话吗,叫做财佰找人好找,人找财佰不好找。“看来是我没福哇,没有那个财命,所以才会和金牛擦肩而过。”这么一想,心胸开阔了许多,病也去了不少。庄稼人命硬,过了仨俩月,又吃了几副中药,老汉也就又能下地干点轻省活计了。比起郑老汉来,村子西头的迟老汉,可就没这么幸运开朗了。迟老汉住在村子的最西头,一栋五间土房子的院落,东西各四间偏房,两个儿子都已娶妻生子,分别住在东西偏房。那偏房都是三间住房,东偏房最南边一间做了茅厕,西偏房最南边一间作了门洞,两扇木栅栏门上编着荆条,一个搭钩夜里搭上,两个铁丝拧的门鼻儿白天都不在家时锁上。老汉家几乎常年大门不锁,老伴一年到头很少出门。农忙时在家做饭看孩子喂养鸡鸭鹅子,农闲时做做针线。一个女儿也早已出嫁,女儿婆家日子也可以,不用老汉操心。大儿子那屋两个孙子,二儿子那屋一个孙子一个孙女。迟老汉家有几亩地,还养着一头牛和一匹小毛驴。牛是两个儿子照管,小毛驴是老汉的心爱之物,不舍得给他们照管,自己照管着。虽然家道并不算很殷实,却也自得其乐,十分满足。不止是儿女双全子孙满堂,相比于村子里那些无田无地靠给别人扛长活打短工的人家来说,毕竟还有几亩地,够全家吃喝了。俭省着过,一年下来能吃饱肚子不说,年夜饭全家还能吃上顿白面饺子和几个净面的馒头,在那个年代,真的很不错了。最让老汉可心的就是那头小毛驴。说起这头小毛驴,那可真没让老汉白疼,也确实招人喜爱。本地的驴子大多是灰褐色的,看上去乌涂涂的一点都不耐看,而惟独迟老汉的这头小毛驴是纯灰色的。由于老汉饲喂的特别精心,驴子的毛色灰的发亮,浑身上下都是那种纯净的灰色,好象一匹上好的素缎子,口鼻是粉粉的些微的红色,鼻尖耳朵尖和四个蹄尖俱都是白色的。不只老汉自己钟爱,看到它的人无不夸赞。老汉每天清晨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牵着心爱的小毛驴去吃带着露珠的青草,走出村子到了荒地找青草最茂盛青嫩的地方,放开小毛驴的缰绳,由它自己去饱餐一顿。老汉则掏出腰后别着的旱烟袋,抽上一袋旱烟,等心爱的驴子吃饱了,撒着欢的跑上几步。地里有活计的话,套上小驴车一同去,驴子吃饱套上开始干活,直到早饭送来,吃过早饭再继续干活。若地里没有活计,老汉会牵着它一同回家。干活的时候这小毛驴可真卖劲,拉起镂犁等农具时,把头一低闷着头使劲的往前赶,从不左顾右盼偷奸耍滑,比起那头老牛也不含糊。每天干完一天的活计,老汉都会把小毛驴牵到清清的小河边,给小毛驴洗刷毛皮,吃饱喝足干干净净的回家。回家晚饭后老汉还会把那省吃俭用下来老伴给炒过的一把豆子悄悄的拿出来,挑拣出几粒攥在手心里,背起手走到牲口棚。牲口棚就在院子里,最南边距离茅厕有一丈远的地方,用几根木柱子做支柱,四个支柱之间用秫秸杆编做围墙,一个同样用秫秸编的小门,搭个铁丝拧的钩子。支柱上边搭个顶子,下边加几根木棍子搭着两个食槽,一个槽边拴着一头牲口,各自分开着。老汉来到牲口棚,看了一眼反刍的老牛,摸了摸牛犄角,然后绕过老牛走到驴子跟前,背转身把手心里的几粒香喷喷的炒豆子一粒一粒的喂给驴子吃。听着驴子咯嘣咯嘣地咀嚼着豆子,老汉心里比自己吃了还香甜。眼看着驴子吃完了,老汉拍拍小毛驴发亮的毛皮,抚抚它的头颈:“驴儿呀驴儿,吃饱了喝足了也清清爽爽的了,睡觉吧。我也要去睡了,好好的啊!”小毛驴好象总能听懂老汉的话,忽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望望老汉,垂下头去。老汉这才转身出了偏房回屋睡觉。这一年的春二月里,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春耕刚刚完毕,也没什么活儿了。老汉依然每天早起去溜溜小毛驴,啃几口刚钻出土的小草,撒欢跑跑。这些日子豆子也没有了,老汉就每天带个小羊铲,驴儿吃着的时候他就蹲下找寻一些青草,找寻那些春天刚出土的芦草,春苇子冒油呢,牲口吃了长劲,铲下来喂给驴儿吃,勉强的能让驴儿吃饱。这天老汉起来去牵驴儿的时候,惊讶愤慨心疼让老汉几乎骂了大街。原来是这样的:早早起来的老汉,披上旧棉袄,春寒的天气凉着呢。拿上小羊铲走到牲口棚里,准备把小毛驴牵出去溜溜早吃点青草,老汉一看那毛驴,霎时心疼的好象被一只手给揪了起来。只见那驴儿浑身湿亮亮的,用手一摸津津的满手都是汗水,再看驴儿的四条腿,也在突突地抖动着,好象刚刚做过最重的活计。老汉心里好纳闷,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活让驴儿做了,再说了即使秋收时拉那么重的车,也没见驴儿这么的疲累呀?难道是儿子们拉着驴儿去做什么活儿了,这么早?想到这里老汉吼了一嗓子:“都给我起来,谁拉驴子去干活了?”一嗓子把全家都吵了出来,老伴和两个媳妇也从外屋的灶台前出来了。老伴嗔怪道:“你个死老头子,大早起来吼啥呢,好不容易闲下来了还不让孩子们多睡会儿!”两个儿子分别从左右厢房里走出来,大儿子正抬着一只胳膊往衣服袖子里穿,二儿子揉着惺忪睡眼,异口同声的问:“爹呀,什么事啊?”老汉压着怒火:“你们两个,谁早起使唤驴儿了?做什么重活去了?看把驴子累的那样,怎么就那么下死力气呀?”“恩?”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诧异的表情显而易见,大儿子说:“爹,我没用驴儿呀,你问老二吧。”二儿子急忙说:“我也没有呀爹,若是想用驴儿我昨天不就跟爹说了吗。”“真的没有用?”“没有。”见老汉还在狐疑,大儿子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用了怎能瞒着爹呢!怎么了爹?出什么事了吗?”“真的好奇怪呀!”老汉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嘀咕着:“真是奇怪,到底谁用的驴子呢?”“爹,您在那嘀咕什么呢?到底怎么了?”“哦,没事。”既然不是儿子们用的,事情没弄明白,老汉也懒得仔细诉说。“你们睡去吧!”“还睡什么呀,你这个老头子,没事你把他们都吵起来。闹怪呢!”老伴儿一边接过话茬。老汉没有理会老伴儿,转身牵出驴儿,慢腾腾的出了大门,向村子外面走去。两个儿子绝对不会骗自己,因为他们不敢,那么,究竟这驴子是怎么累成这个样子的呢?难道,晚间我们熟睡的时候有贼人进来?不可能,是贼人的话,驴子偷了去绝对不会再还回来。那么,难道是有人夜里进来偷偷的使用驴子然后再悄悄的送回来的?可是,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呢?难道被下了迷糊药?也不是呀,迷糊药的药力这么短暂,我还是每天那个时辰起来的呀……老汉心里千琢磨万寻思,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可是这事实在蹊跷,老汉一来心疼驴儿,二来实在纳闷,牵着驴儿不知不觉走到村口老哥们马老汉的牲口棚前,马老汉正在喂他的那匹大骡子呢,见老哥们来了急忙的招呼:“难得,今天怎么没给驴儿去溜青草呢?”“老哥呀,一会儿再去吧,驴儿汗津津的刚干完活儿,让它慢慢溜达溜达歇会儿再吃,不然怕它消化不好。”“干活儿?大清早起来驴子干什么活儿呀?难道你们家现在还没春耕完?”“嗨……”老汉打了个嗨声,叹了一口气。“怎么了老弟?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唉声叹气的?”“我来你这儿就是想跟你剖析剖析,我自己是解不开这个迷了!”“哦?怎么回事,说说看老哥能帮你不?”“是这么回事……”迟老汉竹筒倒豆子,把早晨起来去牵驴子时发现的情况跟老哥哥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心里的疑虑也说了一遍,马老汉边听边掏出旱烟袋,点着头打着火镰点上烟,吧嗒吧嗒吸着,听完也是一脸的茫然,猜不出个所以然来。迟老汉这里说完了话,眼巴巴的望着马老汉,希望他能给拿个主见出来。马老汉吸完那几口烟,抬起脚,在鞋底上磕打磕打烟灰,又把旱烟袋别进腰间,这才开口思索着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你也只能看看明天还会不会这样了,也许就这一宿的‘咕咕喵’(蹊跷)呢。”“唉,也只好如此了。可怜了我的驴儿!我去喂喂它去。”“别着急上火啊,兴许今夜就没事了。”“哎!”告别了马老汉,迟老汉慢慢溜达着自己和驴儿,吃了青草,喂饱了它,没有着急往家赶回,而是让它在向阳的地方卧下歇息了好一会儿,小半晌了一人一驴才又慢腾腾的回家来。因为回家早饭晚了,惹的老伴儿又着实的唠叨了他几句,老汉也懒得回应。迟老汉实在无法猜透驴儿是怎么睡了一宿觉不仅没歇好反而累成那个样子的,心中闷闷的人也懒懒得打不起精神,无奈只好静待事态发展,看看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了。第二天的早晨老汉又去看他的驴儿,驴子还是照样累的筋疲力尽汗水津津,老汉心疼的没有拉驴儿出去,而是蔫没声儿的去村外野地给驴儿挖来了青草芽,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几把豆子,放在灶灰里烧熟了,怜惜地喂给驴儿一把吃了,剩余的又小心地收好,给驴子保留起来。早起老汉去挖野草路过马老汉那里的时候,马老汉还关心的问起他的驴子:“老弟,你的驴子今天怎么样了?”迟老汉心想,这事不能声张了,我得悄悄的自己调查调查:“哦,老哥呀!没事了,准是我那混帐儿子使唤驴子了,使唤的太狠了不敢告诉我。不过今天已经没事了,放心吧老哥,麻烦你还惦记着。”“哦,没事就好啊!咱哥们别客气,只要没事就好了,牲口可是咱庄稼人的宝贝呀,也得和大侄子他们说说,下次可不敢使唤这么狠!”“就是说呢。老哥你忙,我也去忙了。”“哎,好嘞!”老汉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宁可不睡觉,我也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缺德鬼在这么的折磨我的驴儿?这一天好像一年那么漫长,终于熬到了夜晚的来临。老汉先佯装着睡下了,等家人们都睡熟以后,老汉又悄悄的起来了。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黑棉袄,穿上那黑色的薄棉裤,老婆子给做的实纳帮的结实的黑色老头鞋。也是老婆子给缝的宽宽的黑色腰带,围在腰间把小棉袄扎了个结实停妥,趁着黑夜悄悄的藏在了牲口棚不远的茅厕里。自家的厕所每次便后都用草木灰掩盖,气味虽不是太冲人,也够老汉受的了。无论如何也得忍住,老汉心里暗暗给自己使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汉抬头看看外面天空的星子,估摸着该是午夜过后了,突然,拴着驴子的地方有了动静,老汉急忙贴近牲口棚,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所以顺着扎棚的篱笆缝隙能够大概看到棚里的一切。当看到那动静的源头,老汉心里大大地吃惊了,屋子里并没有一个人影,只见那驴子在用它的嘴巴解绳子。驴子的动作好像并不生疏,一下一下,那辔头上的结扣不一会儿就被看似笨拙的驴子轻轻的咬开了。驴子脱开了槽头的捆束,拖着缰绳轻轻巧巧的走到棚的栅栏门前,伸出嘴巴轻轻触动那搭扣,那搭着的小铁钩也被它弄开了,然后它踏踏踏地奔着大门而去。到了大门那,照葫芦画瓢,依旧把大门上的搭钩触开,它用嘴巴开门的那动作,简直轻车熟路,把一旁暗藏着的老汉只看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才想起得追着驴儿,赶紧的一路尾随出去,老汉到要看看,你这个精怪的驴子要往哪里去?只见那驴子出了大门,一路颠儿颠儿地慢步跑向了村子的西北方向。

  老汉见那驴儿一路颠儿颠儿地慢步跑了出去,这才醒过神儿来,匆匆悄声的跟了上去。小毛驴一路小跑着出了村,越过村子西北的树园子,又掠过了村子正北的菜园子,一直跑到村子后面那一大片沙砾地,再往北就是大港堰了,大港里面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水域。村北这片沙砾的形成,是由于这里从前也是水域,水退后留下一地贝壳,多年风化成了一片沙砾。现在其中也不乏整个的或扇面或椎体等各式各样的贝壳,白天孩子们经常来这里嬉戏,拣拾贝壳玩耍。村子里有盖房子的人家也会来这儿,挖取沙石,抹墙做缝。驴子一路跑到这里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这个时辰,驴儿来这里做什么呢?老汉望着前边终于停下的驴子,满腹狐疑。望望前边空旷的沙砾地,老汉不敢往前跟了,再跟就被驴儿发现了。找了一蓬本地盛产的荆条棵子,悄悄地伏了下来,好奇地瞧着前面十余米外的驴子。这片沙砾地方圆大约百十平米吧,直径大约三十米左右,驴子站立的位置,刚好是这片沙砾地的圆心。只见驴子站在那里停顿了片刻,然后又开始跑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跑向远方,而是围着一个直径大约五六米的圆心绕着圈儿地跑。也不是轻松的跑,好像在负重而行。老汉远远地看那驴子,四蹄沉稳头颈深深地勾着,用力地向前,一圈儿又一圈儿。看那吃力的样子,做最重的农活时也不过如此。这是怎么回事呢?是谁在驱使驴子,是什么莫名的力量,能使驴子跑着这么圆满的圆圈儿?想到此,老汉向着那虚无的圆心望去,这一望又让老汉大吃了一惊,那圆心里有一个熠熠发着亮光的直径大约半米的圆形物体也在徐徐地转着,驴儿之所以这么地跑,好象是在拉着那个发亮的物体一起转,并且看了不一会儿,就发觉那东西在上升,尽管速度很慢,也可以明显地看到它在上升了一截子,露出了很大一部分了。

  这个发着亮光的圆形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老汉匍匐在地,悄悄地又向前爬行了几米,隐在一块前面稍稍隆起的被人挖掘出来的沙坑里面,再小心地抬头去观看那熠熠的东西,漆黑的夜色中那物什的亮光照的附近一米左右都能够看清楚。那用力前行的驴儿还在跑着,而那东西的亮光也越来越强,夜色也变的明亮了一些,老汉也终于看清了,那圆圆的东西原来是一盘磨。

  一盘发光的磨?老汉心里突然灵光一闪:“宝贝!”那些村子里古来有之的传言,那些老人们经常念叨的:“咱们这个村子,藏着宝贝呢!”莫不是都是真的!

  听老辈人讲,宝物的出现每每都伴随着精灵古怪的事情随之出现,自家驴儿这些举动已经超出常情,够精怪的了。再看这磨,也不知是金银的还是宝石的,肯定是个宝贝了。老汉远远地望着那宝贝,心里这个高兴啊:“我的驴儿啊,这些年我没有白疼你,原来你是个宝驴呢!怪不得和别的驴子长的不一样呢。哈哈,宝贝驴儿,给我拉出这个宝物,我买宅子置地,买骡子买马,不再让你干一丁点活儿,再给你盖个敞敞亮亮的牲口棚,天天给你炒料豆吃。哈哈!”就这么美孜孜地想着想着,老汉好象看到了站着的房子躺着的地,差点笑出声音来。要不是怕惊了那拉宝磨的驴儿,老汉真想放声大笑了。

  再看那宝磨,已经快完全被拉出地面了,可驴儿也累的气喘吁吁,眼瞅着步履慢了下来,老汉心里这个着急呀。老汉明白,听老人们讲过古,宝物没有完全出来之前,不能有任何的动静,惊了宝就得不到宝了。于是老汉屏住声息,不顾天寒夜凉沙土硬,继续匍匐在沙坑里悄悄着急地看着。

  那驴儿还在拉着,众星已经隐没,东方微微地有红光透出。老汉知道,鸡鸣天亮,驴儿就要回去,可宝磨还没拉出来呢。老汉不由得紧攥双手,手心湿漉漉的满是汗水:“驴儿驴儿,你可得使劲拉呀!”扭头着急地看看东方,红光更盛了一些,再看小毛驴,虽然还在拉着,可是已经快要走不动了。老汉又扭头看看那宝磨,只剩下半爿的一点边缘,马上就要被拉出来了。偏偏这个时候,磨子不转了,老汉一回头,原来驴儿停下了,似乎是卸磨不拉要回家的意思,老汉真的着急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吼了一声:“别回家,继续拉!”

  猛丁地一声喝,驴儿一激灵,撒开四蹄,向着家的方向飞跑了回去。老汉自己也吃了一惊,再要掩口声已出唇,一切都来不及了。老汉噌噌几步窜到那宝物前,想伸手拉住那宝磨。再看那宝磨,“扑通”一声,踪影皆无,只有一片沙砾在凌晨的微光中被晨风吹的沙拉拉的叹息着。

从那天以后,驴儿再也不在夜间出去了。老汉在翌日的夜晚又等在了驴棚中,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尽管心中明了宝物再也不会出现了。可驴儿到了那个时辰一点要出去的迹象也没有,老汉心疼加上窝火,终于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临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这才喘息着跟儿女亲人们吐露了真相。

张景兴编辑

南大港范炳杰《灵异物语》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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