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坟镇金家楼村位于青州市城区西南18千米处,东隔龙门崮丘陵与田庄村接壤,隔西山与许家庄毗邻,南与鞠家河相连,北隔黑山毗连王府街道上黄峪、弥河薄板台。位于黑山南阳,龙门崮西侧,两山成”C”型环抱,高大的黑山成天然的靠背!
村庄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可俯视黑虎山水库全景,村庄呈不规则的长方形,北高南低,南北长3千米有余,东西宽2千米,面积6平方千米。
本村始称三甲村,建年无考。据清同治八年(年)十月重修的《金氏世系谱碑》记载,金氏自山西省洪洞县迁于朐邑驻石沟河庄,末尝久淹,后迁于逄峪庄,至二世子信迁至东庄社三甲村。初居现村南米,十户溜河边入村口,因兵荒马乱不得安宁,移居村北靠山处,因此处狭窄,后外移现居,因金姓盖楼而得名,易名金家楼。
(金氏家族碑文)
(张氏家族碑文)
民国二十四年《临朐续志》称金家楼。后有张、赵、申、李、唐、石、王、高、孙、谭诸姓相继迁入(素有:“张王李赵金、谭马高唐孙、还有石和申”之说)。全村共有户、人。均为汉族,本村少数信仰基督教(宗教)。村庄中,各姓氏人数分别为:张姓人,金姓人,李姓人,赵姓人,唐姓90人,申姓70人,马姓14人,石姓40人,王姓21人,谭姓一人,高、孙已无后续……。
金家楼村明清两朝年间,属临朐县礼让乡;民国年间属临朐县第一区;年始属益都县章庄区青山乡(乡);年属益都县王坟公社;年改乡(镇),属青州市王坟镇。
群民齐上阵,扫雪清理道路
村里主要地块名称有:陈家园地、刘家林、石家大洼子、加崮顶、石家溜子、黄立顶、高家台、齐午崖、长尾巴岭、大北溜、黑山沟、东山围子、猴子山、申家林等,适宜山楂树和柿子树生长。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最近十几年来,村两委针对村庄山地多这一地理环境和当地气候特征,组织发动村民大力发展果树栽培,山上山下,地头堰边全都栽上了山楂树和柿子树,金家楼村成了远近闻名的山楂之乡。至年,全村共有山楂树3万多棵,年收山楂多吨。不少户收入山楂过万斤,加工成山楂片,收入达两万多元。全村柿子收入也相当可观。人们把柿子加工成柿干,销往东北、内蒙等地,有的还出口到日本和韩国。一些户收入上万元。山楂和柿子成了村民主要的经济来源。
村里旧村面貌概况:道路狭窄弯曲,坑洼不平,严重影响出行及生产,房屋低矮,土胚墙草面顶。新村规划始自年开始,道路硬化2米,2米的街道旁移植花草等观赏苗木。
(金家楼新村大街)
金家楼村因我地处黑山南麓,龙门崮丘陵西侧,天然地表水丰盛,自古以来村东北泉子水从山石缝隙喷涌而出,犹如碗口四季长流,甘甜清澈,水量丰富
顺流而下,由于丰富的水源,明朝初期,在下游建有平板桥和石拱桥各一个,桥南侧建有寺庙一座,形成了金家楼特有的一道风景,建国后年,又建连环水库两个。
村里引用自来水铺设管道多米,自来水流入家家户户。
(新修蓄水池及环山路
东山有围子墙多米,围墙高20米(含峭壁)有余,建有垛口,瞭望口,围内建有清一色的石房,围子坐北向南,东可俯视田庄,西可俯视金家楼,南门为正门,北有后出口,独立于龙门崮以南米处,中隔山坳,南接加崮顶、猴子山等,据考证始建于年。(围子即山寨,土匪占山为王所居之地,此围子介绍在本文最后)
(围子远景)
(围子近景)
(围子南门)
(围子中坍塌的建筑石墙)
(围子北门)
特殊地名:东柳沟、黑山寺、北泉子,山名:龙门崮、山子岭、黑山、加崮顶、猴子山等。
(学校旧址)
清代始,村有私人诊所,最著名的中医先生石良玉,石良玉于清光绪年间考取秀才,因才华横溢弃秀行医,是著名的内科中医,时任临朐县县长多次拜访,后将医术传承儿子石金升;
还有著名的外科中医李汝臣,后将医术传承其子李玉琢,他的外科秘方至今流传,颇有名气的西医李家禄是李汝臣的孙辈,少时受祖、父辈熏陶自幼学习,医院、医院学习实践,回村致力于服务村民。年成立卫生所,三村联办后增至5人执业。年实行乡村卫生所一体化管理从业人员3人。
历任党支部书记:
鞠方伦,-
张乐起,-
张文禹,-
李家禄,-.
历任村主任(村长、大队长)及任职时间:
张立业,-
金有君,-
张乐田,-
李家禄,-
唐行亮,-
张乐才,-
村里有代表性的人物:
烈士赵秀祥,男,汉族,年4月生,年4月在本市郑母村牺牲,身为担架队员。
烈士赵学书,男,汉族,年6月生,年4月在本市郑母村牺牲,身为担架队员。
烈士张学聚,男,汉族,年3月生,年4月参加革命年在7月在临朐战斗中牺牲,当时身为战士。
烈士赵其亮,男,汉族,年9月生,年参加革命,年8月在泰安战斗中牺牲,当时身为战士。
烈士申光田,男,汉族,年6月生,年11月参加革命,年11月在淮海战役中牺牲,时任班长。
李树堂,男,汉族,中共党员(-)参加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历任团长,解放初期同时历任益都县工业局局长、交通局局长,年去世,享受厅级待遇。
李家富,男,汉族,中共党员,年出生,已退休,高级工程师,历任临沂矿务局党委书记,享受厅级待遇。
张军,男,汉族,年8月生,中共党员,年7月毕业于益都一中,同年考入南京航空学院,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年7月大学本科毕业。年7月分配至中国航天部零六一基地三五三三厂工作。历任宣传、组织干部,年3月任该厂党委副书记、书记。年3月任零六一基地党委副书记。年3月调任上海航天局总体设计部党委副书记,年4月调任上海航天局第八零九所党委书记,年5月又调任总体设计部党委书记,直至年退休。高级工程师,享受厅级待遇。
唐元勤,男,汉族,中共党员,年出生,历任北海舰队军务处处长,正团级,现已退休。
张乐山,男,汉族,中共党员,年出生,年参军,历任班长、排长、连长,大学毕业,后历任山东省发改委生活管理处处长,处级已退休。
赵世军,男,汉族,中共党员,年出生,大学毕业,医院院长、党委书记,医院院长,正县级。
唐杰,男,汉族,中共党员,年出生,大学毕业,任职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师长。
张玉栋,男,汉族,年1月出生,中共党员,大学毕业,现任职于日照市政协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
金世禄,男,汉族,中共党员,年4月出生,大学毕业,现医院副院长,主任医师。
唐丽丽,女,汉族,中共党员,年3月出生,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科技大学,现就职于太原卫星发射中心,正团职。
金波,男,汉族,中共党员,年10月出生,毕业于海军航空工程大学,现就职于南海舰队,正团级。
张秀娟,女,汉族,中共党员,年2月6日出生,毕业于大连理工学院,出国留学,现任大连理工学院博士生导师,教授,任对外联谊处主任。
石国柱,男,汉族,中共党员,年12月出生,大学毕业,曾任职于青州市石油公司总经理。
赵修国,男,汉族,中共党员,年5月出生,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现任职于齐鲁石化液化气公司经理。
金玉国,男,汉族,中共党员,年10月出生,年毕业于山西财经学院,就职于山东财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金玉华,男,汉族,中共党员,年1月19日出生,年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现就职于青州一中,高级教师,副校长。
张文军,男,汉族,中共党员,年4月出生,研究生学历,中学高级教师,青州一中副校长。
金丰良,男,年4月出生,汉族,中共党员,教授,硕士/博士研究生导师,毕业于中山大学,留学加拿大和美国,曾在广西贺州任职副县长,现任职于华南农业大学。
唐小丽,女,汉族,年2月16日出生,中共党员,毕业于华东交通大学,就职于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
石玉,女,汉族,中共党员,年8月2日出生,博士研究生,毕业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现工作于山西农业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副教授。
石莹,男,汉族,中共党员,年8月5日出生,博士研究生,毕业于西南交通大学,现工作于西南交通大学,团委书记,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
唐玲,女,汉族,出生于年9月29日,毕业于暨南大学,就职于中国物业前十强金地物业,华北区域业务运营总监,多次获优秀经理人,优秀团队带头人。
张文良,男,汉族,中共党员,年1月出生,毕业于山东农大,现任云门山办事处人大副主席。
金家楼村曾在抗战时期经历著名的金家惨案
年3月中共益都县章庄区委员会建立,划入章庄区,归中共益都县委管辖。年底,日军占领临朐城。当时,临朐县下设八个区,现在的王坟镇隶属于临朐县一区,区公所设在纸坊(今临朐县纸坊镇纸坊村)。日本兵占领临朐县城后,纸坊区公所搬到了钓鱼台(今王坟镇钓鱼台村)。区公所用来打土匪和维护治安的并没有什么正规军,而是组织了附近村的村民,取名叫“团勇”。他们主要是打土匪,偶尔也打日军,所以日军把区公所视为敌人。
国民党的一区警备队队长徐永义,是大田庄(今王坟镇大田庄村)人,外号徐四,人称徐四队长,为人比较正义,打过日军。原来驻扎在临朐城,日本兵进驻临朐后,徐永义便躲到了金家楼村(今王坟镇金家村)紧挨着庙的金家学堂里。日本兵占领了徐四的“领地”,徐四心里就窝着一把火。徐四通过探子得知了一些日军在临朐城内的布置情况,便在一天夜里到临朐城进行偷袭(当地人称之为“摸鬼子”)。但就在这天晚上,事情有变,原来该是汉奸站的岗哨,却换上了日军,徐四他们刚一进去,由于口令不对被日军识破,徐四他们慌忙逃跑。这次偷袭,非但没有打着日军,还死伤了几个自己人。
徐四逃回后,再不敢轻举妄动,但就是这次“摸鬼子”,惹恼了驻在临朐城内的日本军,这也是日本兵进行扫荡的借口,日本兵制造了“金家楼惨案”后,徐四一方面觉得对不住父老乡亲,一方面又深感作为一个军人的耻辱,最后疯了,不知所终。
年2月17日(农历正月十八),日军约30人,汉奸30余人,共六、七十人出临朐城南门,以搜寻徐四队长为名,到五井(今临朐县五井镇五井村),翻过山岭进入麻峪溜(平安庄村对面的一个深溜,在国老崮下),出溜后,又兵分两路,一小股日军沿山路翻山去了东股(今王坟镇东股村),大部分直驱钓鱼台,他们探知区公所躲到了钓鱼台,又认为徐四可能藏于此处!
那天上午,老百姓就听到口信,听说日军兵出了临朐城,上了五井,要路过徐永义驻过的地方——钓鱼台、金家楼和田庄。警惕性高的人,带着衣服、被褥和干粮跑出村躲了,一些思想麻痹的人,认为咱没惹着日军,日军还能见人就杀?咱好好接待他,不会有什么事!
日本兵赶到钓鱼台时,接近吃早饭时候。村里已无多少人,大部分已经跑掉了,跑的人群中有一个叫刘宗刚的青年,就死在了日军的枪下。
刘宗刚(无子女,其叔父刘清杰之子刘宗星仍健在,今年已86岁)是国民党抓的壮丁,人称“团勇”,会用枪,整日里为区公所催粮,打土匪,偶尔也打日军。由于年月不太平,刘宗刚选择了一个极特殊的日子结婚:大年夜。没想到的是仅仅过了十八天,就在正月十八的中午就死在了日军的枪口下。那时人们跑着逃命,往往是一家人或是邻里几家人一起往山上跑,没有组织者,近乎是一哄而逃的景象。而这个刘宗刚急乎乎地往西山里跑,直跑到了井峪(今王坟镇井峪村)的里溜,棉袄敞开着,露出了带在身上的子弹袋,而此时已是接近中午,正迎头碰上了日军!他所迎头碰上的日军就是绕道东股的那一小股兵,他们从东股取山道经马家稍(今王坟镇马家稍村)、井峪、再到钓鱼台与原部队会合。这些日军看到一个带有子弹袋的青年狂奔,二话没说,当即开枪将其打死。
开进钓鱼台的大批日军、汉奸挨家挨户地搜徐四,找他们的目标,区公所被发现,当时区公所的所有人早已溜之大吉,留下两捆刺刀放在房前,日军牵了区公所东边尹德明家的一头驴,驮上两捆刺刀走了,走的时候已过中午(约一点左右)。区公所后来自行解散,有的参加了八路军游击队,有的当了汉奸。
日本兵由于事先打探好了,加之有汉奸帮忙,所以这次日军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钓鱼台、金家楼、大田庄。
那时,金家村有多户,多人,村庄有五个炮楼,保长叫张建福。李树武时年5岁,看着人家跑,就对父亲李明山说,赶快跑吧!可李明山说,他姥姥家就住在临朐城北关,他在那儿见过日军,并不杀人,还特别强调:“日军很讲理,日军来了,我能跑?我得去接他们。”就是他这一接,送了性命。李树武等人跑到山里,很晚才回来,见父亲就死在了泉子边,同时死亡的还有五、六个人。后来听人说,当时李明山组织了几个人去接,为首的日军问他一句,翻译说:“田庄在哪里?”李明山说:“不知道”。翻译又问了一句:“到田庄有几里路?”李明山又说:“不知道”。翻译刚向日军说完,为首的日军便用枪打死了李明山。后来日军抓了两个人:张学东和李璐林当了向导,去了大田庄。
张金禄时年12岁,兄妹3人跟申光斗、金凤启几家人一起,跑到黄岭前坡(金家村东北角),日军用枪扫射的时候,有四、五个人中枪死亡。
在金家楼,日军呆了也就半个小时,却致19人丧命。由于在金家没有搜出徐四,恼怒之下放火烧了半截村(东半片,因为徐四住的学堂就在村东边)。后来三四年内,日军还来过四五次,但没再伤人,由于这一次洗劫,人死了,房子也烧了,紧接着又逢年大歉年,人口足足减少了一半。
由于一直没有找到徐四队长,日军气急败坏,枪杀田庄无辜村民42人,制造了“大田庄惨案”。
距今青州市南13千米金家楼村,村东1千米,地处龙门崮丘陵有座远近闻名的围子山,倒不是因为风景有多好,而是相传山上盘踞了一伙以打家劫舍为生的土匪。
这伙土匪人数有五、六十人——兵荒马乱的岁月,落草为寇对穷到活不下去的人来说,算是待遇不错的职业,正是如此兵荒战乱年代土匪数目逐持续增长;并配备那个年代算是先进武器装备,不论土的洋的有没有子弹开火会不会炸膛,至少做到了人人手有枪。
光是这两点,就让围子山成为远近数一数二的大匪帮,更何况围子山山脉绵长,地势险要,又扼住南北交通要道,可攻可守可逃。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剿匪盘踞,对于受害的平民百姓以及划界而居的军阀派系而言,就显得颇为棘手了。
此山地处金家楼和田庄分界处,距离金家楼相对近,因此受害的百姓金家楼相对厉害。期初土匪涨势手中的武器,强迫村民开石、搬石、砌墙,经过约5-6年的艰苦劳作,在地势险峻的峭壁上筑成高3米,宽1米多宽,总长多米,留有垛口、枪眼、瞭望口易守防攻的城墙,山顶建有数十个兵营,一色的青石砌成。建筑房屋功能齐全,兵营、餐厅、喂马棚等等。座北朝南留南门和北门,南门高耸台阶11层并成“Z”字型,易守难攻,北门小而低成“∩”字型,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围子山的位置更有它的独到之处,南面1千米处就是加崮顶顺势南延再1千米处又一猴子山,站在围子山可俯视二山,并且三山同一丘岭相连,从围子山南门出行,沿丘岭顶绵延猴子山约2千米,建成跑马道,猴子山可谓是南关口和瞭望口。整日摇旗呐喊,马蹄飞扬,大有厮杀的战场气势,村民只得窃望。
(站在南门眺望加崮顶,蜿蜒的山顶既是原跑马道)
山匪首领人高体壮,姓名不详,因而外面就管他叫山胡子,寨内则喊他大当家的。匪兵老百姓通叫胡子,那年头土匪是个肥差,占山为王,靠一个“抢”字过得舒服自在,但风险高,名声也不好,官兵管理严格,动不动就是棍棒乱打。还有随便哪帮强匪以强食弱,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抢他们。为这个山胡子都有些恨然:“呸,妈的,还不都是抢,骨子里一样是土匪!”
话虽如此,山胡子还是想给自己弄个名分,坐稳江山。他固然是个粗人,却不是没脑子的,心想眼下是混得不错,但吃的是乱世饭,说不定哪天天下太平,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不如广收兵马,修筑战壕,因此不断修筑共事,搜刮民财,村民每天定时送水送粮不得怠慢,一旦满足不了山匪,就组织匪兵下山抢夺,害的村民不得安宁,苦不堪言。年末一夜之间在山的匪徒,没动一抢一炮踪影不见,人去围空。送水送粮的村民得知胡子撤离,在他们的带领下几个大胆的村民,爬到山上,把围子内的所有房屋全部点火烧光,以防土匪再回来作恶。从而造成了现在的残墙断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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